【张道一从教七十周年学术研讨会】张道一先生大家谈(其十三)

2021-11-22

畅谈张道一先生与南艺的学术渊源

——访南京艺术学院夏燕靖教授

编者按:2021年11月19日,“张道一从教七十周年学术研讨会”在山东工艺美术学院召开。会议期间,本刊记者采访南京艺术学院艺术学研究所所长、博士生导师夏燕靖教授。

问:夏教授您好,请您谈谈与张道一先生相识的机缘,您认为张先生具有怎样的人格魅力?

答:我与张先生相识是师生之缘,那是四十多年前了,应该是1978年的秋季。那会儿,文革刚刚结束不久恢复高考,我就是恢复高考后南京艺术学院学美术系招收的首届本科生,我学的专业在当时叫“工艺图案”。张道一先生那时是“工艺美术大专业”通识课程的老师,主讲“工艺美术概论”和“基础图案”等课程。因为我和张先生大女儿张若是同班同学,所以在读书期间与先生接触更多些。比如,关于工艺美术史论方面的基础知识,就是听先生讲课中获得的,至今仍然记得先生给予工艺美术特性所作的概括,他说:工艺美术有别于一般美术的最大特点,是它不属于纯粹的精神文化领域。正是这个原因,过去艺术理论和美学研究,特别是欧洲艺术史学者,往往不把它作为重点,有的甚至将它排斥在艺术领域之外,称之为“次要艺术”。如今,我在做艺术史论课题时总是自觉地探索工艺美术抑或是手工艺的多元视角,将其融入到大的艺术范畴加以阐述,这应该是受张先生教导的影响。所以我说,我是跟随张先生读书的老本科生。

今天,碰见许多张先生的弟子,他们说你应该记得张老师当年的模样,说实在的,我一时回答不上来。作为老师辈,我印象中的张先生一直是长辈的形象,发型也一直没有变过,长长的,非常飘逸,若按时间推算,那时张先生大概是40多岁,正值风华正茂。张老师来上课,就是拎个很大的布包。张老师的大布包,那时在我们学生眼中就像个百宝袋,里面不仅装有教学的讲义,还有各式未见过的图册、物件。他讲课时一件件往外拿,让我们在课堂上延伸了学习的视野。每次上课我们都非常期待张先生的百宝袋里又有什么“宝物”可见,每次都会有惊喜,让我们大饱眼福。先生授课非常细致,总是要说上许多,课后都会布置思考题,单元课结束,会结合大家交的作业进行点评。所以我印象中张先生那会儿是一位端庄而亲切的长者。

我们入校的时候是1978年9月,张先生已经开始带硕士研究生了。他的弟子也是我们的老师辈,时常能听到张先生的研究生说起先生勤奋不懈的治学话题,每次弟子去见先生都要准备好多读书笔记和检索文献得来的资料,以备先生检查功课。说到张先生的人格魅力就多了,那时,我们眼中的张先生治学态度非常严谨,上课时总是带着一大堆书籍,便于随时翻阅讲解。记得一次课上讲文艺理论时就随手从百宝袋里拿出了茅盾的《夜读偶记》,先生说到茅盾的学术视野时,讲道:50年代茅盾的话语处境仍然倾向西方“17世纪的古典主义”。比如,他信仰的古典主义诗学,路子还是窄狭了点。当然,这是茅盾早年的认识。放到今天,茅盾在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中已经提出“打通中西,贯穿古今”,这算是很大的转变。先生进一步分析:1958年出版的这本《夜读偶记》,实在不算随意“夜读”,随意“偶记”。能读出茅盾关于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创作论问题的思考。不过,茅盾的这本书大家不要误认为是当代文学讨论现代派的文献,其实是讨论整个文艺现代性的问题。随后,张先生又列举了好多书目给予证实,为我们打开了带着思辨意识对文献举证文艺理论的认识窗口,颇具大家风范。就这样,张先生成为我们这批同学追崇的偶像。只要是张先生来上课,大家都会早早到大教室抢位座等,敬仰之心,油然而生。今天说来,张老师的人格魅力仍然不减,可谓持续旺盛。特别是他的那种诚以立身、严以治学、坦诚相待的师德之心,一直是学生们锤炼治学品格、正身人格的引路榜样,这些都可以说是张先生的人格魅力吧。

问:张先生学术研究的旨趣有哪些?他最为突出的治学方法又有哪些?

答:张先生的学问旨趣应该说是非常丰富的,我们今天所见的张先生,是一位理论大家,其实他还是一位由实践上升到理论的践行者。并且,他涉及的艺术领域十分广泛,建树特别的多。张先生是著名的工艺美术史论家、民艺学家、图案学家,我国当代艺术学学科主要创始人。张先生从事的学术领域广泛,贯通艺术学与诸多学科的交叉与融合,是从艺科走出的文科大家,这是表达张先生学问旨趣的多样性的有力证据。张先生走进每一个领域都精益求精,成绩斐然。

当然,若非要我说出张先生的学问旨趣一二,我觉得比较有代表性的应当首选图案学和民艺学。比如,先生对民间“纸马”的收集可谓应收尽收。还是在上世纪80年代中期,他在南艺创立民艺博物馆,我当时是南艺工艺美术系教务秘书,帮忙做过分类整理工作。说实话,一开始对“纸马”为何物?甚而是不是艺术都怀疑过。但先生耐心教导说,这是民族民间的底层艺术文化,把散落于民间的各种形式的艺术,尤其是这些不见经传的“小艺术”收拢起来,进行保存和研究才是真正认识我们民族民间文化的基础工作。他特别重视流布于民间的艺术品收藏。常说:艺术虽有高雅与通俗之分,但不能说这些“纸马”不是艺术。从其形式的特点来看“纸马”在民间的称呼,这类以木版印刷出来的图案,异名确实有很多,如“甲马”“神马”“禄马”等等,但唯独不说是版画。这就是长期以来,刻印者和使用者都不认为它隶属于艺术的缘故。可“纸马”的说道非常多,最初确实是单一的“马”,敬奉神,用“纸马”请神送神,还用“马”驮运敬神酬神的钱财(如纸钱和银锞)的木板印刷物。考据来看,这从唐代就开始出现了,以纸代替圭璧币帛的“寓钱”,在敦煌发现的多种纸钱,就是用剪刀剪出成串的铜钱或银锭样式,也有捺印(戳印)的小型佛像。如此这般,渐渐地“纸马”发展和普及开来,到宋代很快流布于全国。明清两代为鼎盛期。即便是进入当代,“纸马”也被赋予新的表现,如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拖拉机之“机神”(吉神)和“汽车之神”的“纸马”也有出现,说明人们的意识和观念已经发生改变。说实话,听了张先生这番话解说,我恍然大悟这“纸马”里真有大学问,也是从这时开始我爱上了民族民间艺术。

在我印象中,1978年刚入学那会儿,因为是文革刚刚结束,什么都在恢复,好多东西看得少,尤其是对“神秘”的西方艺术持有特别的热情。所以,张先生每次讲述民艺课程,包括传统工艺美术史论课程,都是我们这一代人从未接触过的东西,像民族民间工艺,特别是民间传统工艺,总觉得那是一些老旧的东西,当时还真看不大上,不觉得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艺术价值。我们眼里的艺术,大多是追求西方古典艺术那类静穆而严谨的文艺复兴艺术,或是17-18世纪的西方巴洛克、新古典主义、浪漫主义、现实主义和印象主义艺术,再就是19世纪俄罗斯巡回画派,20世纪以后的西方现代艺术,满眼都是西方的“新鲜事儿”。张先生那时候授课就有意识地扭转我们的认识观念,逐步帮助我们将学习艺术的视野打开,树立立足本土鉴赏艺术的观念,所以我觉得张先生的学问旨趣,最为重要的还是立在中华大地上,讲中国的艺术,讲我们自己的艺术精神,直到今天我都认为先生当年引学之路是纯正的,审美形态是多元和健康的,是一个很重要的立根之基。正如,张先生始终强调,我们是中国人,应该知道中国艺术的博大精深,这里面的学问很多很深,值得一辈子去做研究。

总之,我觉得张先生在这方面追求的学问路子非常端正,他做装饰,不论是理论阐述,抑或是创作实践,其特色非常明显,就是中国学术、中国风格。在我印象中,张老师那会儿不管在学校上课编印的讲义,或是外出开会打印的论文文本,他都是亲自校勘,亲手设计封面和版式。那时,都是油印本,在今天看来是非常粗糙的印刷品,即便如此,张先生都饱含热情,细心去做,从字体到描绘插图,再到文本装帧,事无巨细全是自己做,非常感人。所以说,他很注重装饰图案这方面(后来叫平面设计),这也是他的旨趣所在。之后,他在讲述许多艺术的核心问题时,可以讲得非常透彻。我理解这全仰仗于他对艺术有着高涨的兴趣与广阔的认识视野,从而获得抓得住主要矛盾的治学体系,尤其是得益于他扎实的实践能力,从这方面入手做理论,就会对艺术形式与表现有更为深入的理解。

再一点,就是在上世纪80年代初中期,张先生便开始做民间艺术的调查考察,这在当时是很独到的,且不容易实践的工作。因为大家的眼光都投向西方,都向外来的时尚艺术和设计的“三大构成”靠拢,图案教学不讲“写生变化”、不学基本组织法则,更少涉及纹样造型规律分析,甚至关于中国图案的意境话题、中国图案中的“经营位置”也都不讲。但张先生坚持把目光投入民族民间,去做民艺调查。其实,这一探索艺术的思路在今天看来非常“前卫”,你看这个思路就是典型的“非遗传承与保护”研究,直到90年代末,我们国家才开始接受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推出的非遗文化保护概念,我们才开始在全国范围内注重自己的民族民间传统文化与艺术。但张老师在改革开放初期,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中期就开始提倡和注重研究了,那会儿有些东西还能寻觅的到,还有保留的可能性。如此看来。张先生办民艺馆,包括他创办的《中国民间工艺》丛刊,共计出了17卷。应该讲,都是很好的研究范式或范型。幸亏张先生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做过民艺资料谱系的完整调查和收集,因为之后很多东西都已经散失掉了,收集资料变得相当困难。所以在这一点上,我觉得都可以归为张先生的学术旨趣,或者说是他从艺术实践出发凝聚而出的艺术研究的丰富认识与观念,依此而不间断地做出艺术学一系列的理论探究。

至于说张先生的治学方法,我觉得主要是三方面:一是他的阅读范围广泛且阅读理解能力特别精准;二是对文献积累非常重视且可以游刃有余地运用文献解读研究对象;三是他的学术眼光与掌握的知识富有交叉性与融合性且构成了有容乃大的学术知识体系。

问:张先生的学术研究成果十分丰硕,您认为其中最为重要的学术成就有哪些?

答:我上午在研讨会上发言题目是“张道一先生与南京艺术学院的学术渊源”。今天座谈会的主题是张先生从教70周年,其中,张先生在南京艺术学院任教就有42年,他是1952年6月从华东艺专毕业留校任教的,到1994年二三月间离开南艺到东南大学,这42年张先生从教和研究工作都与南艺有着深厚的渊源,这也是我选择这个主题作为发言的原因。我将张先生的学术成果并至于张先生与南艺的学术渊源中来,归纳为四个方面:一是提出建构“图案学”;二是提出“本元文化”的探究;三是奠基“民艺学”研究;四是提出“中国艺术学”。

下午刚刚听了杭间老师的讲述,认为“本元文化”是张道一先生造物艺术论中的核心观点,我觉得非常有道理,想接着说点感想,就是在提出造物艺术论的当中,张先生把“本元文化”确实作为造物艺术论的一个根基,认为“本元文化”是人类最初的文化形态,是物质与精神、实用与审美的统一体,而这些都集中于造物活动的一种文化形态,并遵循着由一元向多元的规律发展。况且,“本元文化”在艺术探究的发展进程中从未消亡,它始终作为文化与艺术发展的原动力存在着。我在上世纪90年代末写过一篇专题论文《“本元文化”工艺美术的本质特征——读张道一关于工艺美术“本元文化”理论笔记》,其中就提到:对于工艺美术“本元文化”的理论思考,张道一先生十分重视从人类造物活动的本质规律入手,按照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看待人类的这一文明活动,强调人类从事能动地改变世界的造物活动,一是制造的愉悦;二是使用便利的需要。鉴于这样的历史事实和文明发展的形态分析,张道一先生关于工艺美术“本元文化”理论探讨抓住了人类造物活动文化的实质,即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不能被分解,其延续时间长达数千年乃至上万年,并逐渐扩大着自己的领域,品类越来越多,同生活的关系越来越紧密。

再一点,就是张先生非常大的贡献,提出“中国艺术学”,这是具有开创和奠基性的重要工作,这对于促进中国艺术学的整体发展、促进艺术学学科的建设具有学理与现实意义。1995年,张道一先生发表重要文章《应该建立“艺术学”》,他从宏观且综合的角度,整体把握了对艺术学,对艺术学学科建立和发展意义的探讨,可以说是一篇具有学科开创性意义的重要文献。就艺术学框架的搭建,学科自身的合理性与科学性问题进行深入分析,明确提出:艺术学研究是“在艺术的各部门,即在音乐、美术、戏剧(戏曲)、曲艺、电影(电视)、舞蹈等研究的基础上,着手进行综合性的研究,探讨其规律,由个别上升到一般,使之进入人文科学。”进而提出:艺术学体系中,“经线”部分是带有原理性质的核心,分为9个分支:艺术原理、中外艺术史、艺术美学、艺术评论、艺术分类学、比较艺术学、艺术文献学、艺术教育学、民间艺术学;“纬线”部分是多学科相结合,形成交叉的、边缘的新学科,如中国艺术思维学、艺术文化学、艺术社会学、艺术心理学、艺术伦理学、宗教艺术学、艺术考古学、艺术经济学、艺术市场学、工业艺术学、环境艺术学等。

今天,重读先生的这篇重要文章,我觉得其论述思路,应该是在南京艺术学院工作期间基本形成的。因为早在1989年3月,我作为南艺工艺美术系教务秘书记录了张先生在全国“高校图案教学座谈会”上的主旨发言,他发言的题目是《重建图案学》,其中就提到了艺术学的问题,他认为图案——工艺美术——设计艺术是今后发展的三个阶段,在造物艺术角度转换过程中,必然涉及到整体艺术领域,视野不能局限,要有艺术学的综合研究,这个问题是嬗变与地位调整的过程。

1992年底,张先生受聘为江苏省民俗学会第三届理事会顾问,我当时任南艺工艺美术系副主任,随同张先生出席民俗学会的年会,就听到了先生的高见。他说:民艺学是建立在相关学科之上的,这是因为民艺的艺术形态和民众生活有着双层制约,其本身就带有交叉学科性质。“民”和“艺”并非是简单的合二为一,而是具有人文学科的特征。并且,与其他相关学科又有着多重内涵上的联系。因此,民艺学严格意义上说,是一门人文社会学科,带有边缘学科的性质,其周围必然与社会学、民俗学、美学、历史学、考古学和艺术学联系紧密,形成相互渗透之势。研究民艺学必须具备多学科的知识,这是民艺学特性所决定的。

1993年11月下旬,张先生在常熟举行的江苏省美学学会年会上,以《造物的综合之美》为题发表主旨演讲中,特别强调说:关于造物艺术的美学探讨,应该涉及到“美”的各个方面。造物之“物”取于自然,又融入人类社会,这就是“自然美”和“现实美”,尤其是人类造物活动中的艺术加工更是表现出了“艺术美”。那么,艺术学的研究应得到重视和开拓。总的说来,造物艺术的“美”是一种综合之美。

可见,1994年1月张道一先生调至东南大学筹建艺术学系,先生在南艺工作期间发表的一系列演讲和著述都是他前往东南大学发起创办艺术学系的支撑基础。

今天我们讲,艺术学在中国从引入到发展,可说是有百年历史,我大概给出两个时间表:一是从1922年俞寄凡翻译日本美学家黑田鹏信《艺术学纲要》算起,艺术学在我国的传播、孕育和生成,到明年,即2022年就是整整100年了。在20世纪上半叶,像宗白华、马采和腾固等先生都是艺术学的积极传播者和倡导者。二是艺术学从潜学科到学科建制走过了近80年的艰难路程,直到上世纪90年代,即1994年6月,张道一先生在东南大学创办艺术学系,艺术学在我国终于获得学科体制的认可,设置正好也有28年。也就是说,张先生参与并积极建构的艺术学,从理论到学科形成的历史占其整个百年历程中的四分一多,这是历史对张道一先生的眷顾,终于在他和一大批同辈热心的大家们努力之下,在2011年实现了艺术学科独立成为新的第13个学科门类,即艺术学升门获得成功。并且,在门类之下设立了艺术学理论一级学科。所以说,张道一先生被称之为我国当代艺术学学科主要创始人是当之无愧的。当然,张先生的贡献还有很多,这里只是我自己做的一个小结而已。

问:您认为山东工艺美术学院在学科建设以及人才培养方面的办学特色有哪些?

答:我与山东工艺美院的交往有三十多年时间,算是老朋友了,从上世纪90年代初,我陪同导师,时任南艺工艺美术系主任奚传绩先生到贵校交流,前后有很多次到访,见过朱铭副院长等老一辈许多先生。后来,鲁生兄也到南艺跟随张先生读博,我们在南艺又多了一层同事加学友的关系,这样讲起来我和山东工艺美院缘分不潜。我觉得山东工艺美术学院的学科建设发展快速而平稳。比如说,学校是国家“十三五”产教融合发展工程建设单位、山东省首批应用型人才培养特色名校工程建设单位、山东省2017—2023年博士学位授予立项建设单位、山东省文化创意产业与智能制造设计创新创业共同体建设单位。并且,学校高度重视学科建设,现有学科涉及艺术学、文学、工学、管理学4个学科门类、11个一级学科,构建了以设计学为主导、美术学和艺术学理论为基础、相关学科为支撑、传统工艺美术为特色的学科专业布局。其中贵校的设计学已经成为了山东省一流学科培育建设学科。况且,学校现有的科研及教科研平台建制完善,诸如,国家动漫产业发展基地、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传统手工艺研究基地、山东省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中心、环境艺术设计综合实验室等。近年来,学校承担和完成国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标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等多项;并参与或主持“中国民间文化遗产抢救工程”“手艺农村”等项目;在国际国内设计大赛中获得了多项优异的奖项等等,这些成绩的取得令人鼓舞和钦佩。尤其是在山东,是我们国家地处南北融合的文化带,文化多元,更是儒学文化的故乡。

我觉得在山东工艺美术学院进一步弘扬以中国传统手工艺,民族民间艺术,包括民艺学在内的多种非遗保护工作有着天然的优势。再加上青岛校区的建立,面朝沿海口岸的开放之势,将会进一步拓展山工艺的发展路径,成为国内设计学科重要的基地。

问:您对山东工艺美术学院的大学生们有什么希望和寄语?

答:希望各位同学珍惜学校的宝贵资源,在儒学文化之乡汲取丰富营养,不负韶华,砥砺前行,为我国艺术事业添砖加瓦,为学校争光,做更好的自己。

(采访策划:韩明;采编:杨宗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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